当这头老虎出来的时候,唐河他们全傻了,手指头也从扳机上挪开了。

    “草,丧彪?它怎么跑这来了?”唐河有些恼火地道。

    杜立秋挠了挠头:“这有什么好奇怪的,人家是老虎啊,想上哪上哪,想吃谁吃谁,咋地,还得跟你请示汇报一下子呀。”

    “滚犊子,我不是这个意思!”

    唐河在心里琢磨了一下。

    九道沟那边在22伐区,亮水河林场这边跟那边是两条深入深山y形的线。

    如果从亮水河到22伐区,得坐小火车跑俩个小时回镇上,然后再坐两个小时的卡车走另一条线才能到22伐区。

    这一折腾,一天都未必能走完,还是利用火车、卡车的情况下,已经很远了啊。

    但是在林子里头,如同走直线的话,好像还真不远,也就几十里而已。

    这点距离对于一头壮年的雄虎来说,好像不算个啥事吧。

    不对,现在关注的应该是丧彪啊,它突然拦住了这两头小老虎,该不会是要痛下杀手吧。

    结果再一抬头的时候,形式又变了。

    丧彪居然在给两头小老虎舔毛,舔伤口。

    两头小老虎挤在丧彪的跟前,发出一阵阵低沉的叫声。

    唐河不由得搓了搓下巴。

    他猜着,这两头小老虎,应该是去年,丧彪跟别的母老虎生的孩子,然后被外来虎抢了老婆。

    现在外来虎要杀这两个孩子,它们逃了出来,千里迢迢地寻找父亲,准备成长之后复仇。

    草,那也不对啊,公老虎会带孩子的吗?

    野牲口哪来的那些人性道德的温情啊。

    可是你看丧彪,居然还真接受了这两个孩子。

    还是不对,丧彪被抢了老婆啊,它被绿了啊,这两孩子是不是它的都不好说啊。

    草的,自己身边这都是些什么朋友啊!就没有一个是正常的吗?

    既然是丧彪的儿女,那就万万没有打杀的道理。

    几个的人动静,惊动了丧彪,特别是那两头小老虎,撒腿就往林子里跑。

    丧彪也跟着一块跑,跑了几步就停了下来,然后扭头向唐河他们这里望来,一只独目