嘚儿地一下就亮了。
“草,快走!”
唐河骂了一声,起身就跑,丧彪嗷嗷呜呜地叫着,撒腿就追。
人哪里能跑得过老虎啊。
唐河大急,好不容易把这个赖皮缠送到了深山里头,再让它缠上可坏菜了。
于是,唐河回头啪啪就是几枪。
丧彪现在不怕枪,可是两头小老虎怕啊,在林子里嗷嗷地叫着,越跑越远。
丧彪扭头看看俩崽子,发出不甘心的低吼声,然后扭头追那俩崽子去了。
“不行,不能让丧彪找上来,咱得把痕迹抹去!”唐河说。
杜立秋哈哈一笑:“抹那玩意儿干啥呀,咱坐小火车回去,老虎还能上车啊。”
唐河怒道:“万一它追到亮水河,把你们两个的相好吃了怎么整!”
武谷良赶紧说:“对对对,唐哥说得有道理,咱咋整?”
三人三狗还拽着一头熊,想抹去老虎追踪的气味儿哪有那么容易,真当人家那鼻子白长的啊。
最好的办法,是走水道,但是这大冬天的,有些大河水流急的地方倒是不封冰,你敢下去吗?
水不行,自然就用火喽。
砍了一些树枝子,夹上干巴的蒿子,然后点上了。
湿的树枝子碰上干蒿子,着火又冒烟的,拖在身后走动着,烟火气足以把任何味道都掩盖住了。
而且,野牲口格外惧火,更不喜欢烟火味儿。
猫除外,这玩意儿为了一点热乎气儿,敢钻灶坑,然后早火的时候,猫带着火往外跑。
在农村,经常能看到家养的猫,身上的毛被烧得胡吧烂啃的。
东北还好呢,好歹有个热炕头。
放到烧火塘的南方,那猫烧得更厉害。
这也就是冬天,唐河他们才敢这么干。
要是换个季节,敢明晃晃地拖着这么大的一个火把在林子里头,非起大火不可,那可就不是一般的造孽了。
周大勇全程就像个透明人一样,虽然震惊,却老老实实地拽着大黑瞎子,一路进了村儿。
他现在算是彻底想开了,得离开亮水河啊,要不然的话,自己的家早晚得散黄子,自己早晚得让