喘息声,看向唐河的眼神,温柔中带着无奈,无奈中带着无助。
它伤得太重了,已经没有力气逆流而游了,能顺流而下借水势游动已经是极限了。
“立秋,立秋!”
唐河趴在巨猪的身上,无助地嘶吼着,被巨猪带着,越漂越远,已经漂过了江心。
完了,杜立秋彻底完犊子了。
唐河悲从心来,甚至心中充满了悔恨。
自己不重生,杜立秋就不会年纪轻轻的就淹死在江中。
自己不重生,杜立秋虽然苦,好歹无病无灾打着光棍地活到了五十多才无疾而终……
唐河正自怨自哀的时候,哈哈的笑声传来。
一扭头,就见杜立秋趴在江面上,如同水上漂一样,十分快速地向他接近。
“唐儿,唐儿,这个好,这个好啊!”
等到了跟前,唐河才发现,杜立秋这犊子,抠着大狗鱼的鱼腮,被大狗鱼拖着游呢。
只要这大狗鱼偏了方向,他两拳头下去,这大狗鱼立刻就修正了方向。
想下潜,再饱以老拳,然后使劲抠它的鱼腮……
用东北老话讲,叫把人家的嘎碎都抠出来了,形容一个人下手狠毒。
唐河都看傻了,用拳头能驯别的动物,连鱼也能驯的吗?
不过这种事情发生在杜立秋的身上,又让人有一种一切都理所当然的意思。
终于,一猪一鱼,带着人狗熊横流大江。
到了浅水的地方,杜立秋松了手,那条被打掉了半个鱼尾,还被抠了鱼腮的大狗鱼,打着滚地往深水里游。
但是,那头巨猪却跪在水中,不停地喘着粗气,它伤得太重了。
唐河和杜立秋一起用力,三条狗在后面顶,前面咬着獠牙拽。
小熊崽子哼哼叽叽地围着他们转,像是在加油,巨猪自己又挣扎着。
吃奶的劲儿都使出来了,终于把这头巨猪折腾到了岸上。
扑通,巨猪轰然倒地。
唐河看着这头猪身上好几个枪眼,被水泡得发白了,流出来的不只是血,还混合了污物。
做为猎人怎么可能不知道,已经伤了内脏,它活不下来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