干部模样的人撕扯着。

    “凭啥呀,凭啥让我们去六厂啊,那都在大农村了,我家里怎么办啊,你给我伺候婆婆啊!”

    “就是看我们好欺负,不行,你不能走,今天不说明清楚,谁都不兴走!”

    “赵大兴,我草你八辈血祖宗,你特么还好意思跟我姓赵,回去把你家坟给你掘了!”

    那个干部模样的人被扯得格外狼狈,一边遮挡一边喊着保卫科。

    保卫科的人跑了过来,把人拉开的时候也挨了挠。

    东北虎老娘们儿上来那股劲儿,那可真是天王老子来了,都得挨两下子。

    唐河却一愣,怎么还有个哈药六厂呢?

    唐河赶紧拉住了一个工人模样的人问了一下。

    那人说,这里是办公楼,厂区在道外呢,都快到大农村了。

    唐河一愣,难道,张巧灵去的另外一个地方?

    现在也顾不上这么多了,赶紧去看看再说。

    唐河他们刚要打车,一辆崭新的海狮面包车从他们面前驶过,然后一个急刹车,一个脑袋上缠着纱布的光头汉子,探头看了一眼,车子嘎地一下又倒了回来。

    那个光头汉子探头的时候,唐河他们全都认出来了。

    正是刀捅那位爷的时候,就在现场的一个得力干将。

    面包车停在了唐河他们的身前。

    这时,转门也拉开了,车里还有三个人,正在那拿刀抄枪呢。

    唐河他们对视了一眼,同时笑了起来。

    就这么几个人,也敢跟我们呲牙?

    杜立秋嘎嘎地怪笑了一声,率先冲进了车里。

    随后唐河也冲了进去,前头驾驶位的光头汉子嘎地叫了一声,就从驾驶位上消失了。

    武谷良最后一个上的车,然后怪笑着,把车门关上了。

    面包车好一通晃着,不停地有惨叫声传来,使得六厂下班的一些工作人员好奇地观望着。

    这年头能开得起这种私家车的,可都不简单,也没人敢惹麻烦。

    特别是当一把刀从车窗飞出来的时候,更是吓得做鸟兽散。

    唐河身上带着血,从后座翻到了驾驶位上,这车他太熟了,而且还是九成