还是第一次见到这么柔软的纸。”
李公公的眼睛微微眯起，手指反复摩挲着纸张，不住地点头称赞。
“这纸是你家的？”
李公公突然发问，目光如炬地盯着贺老板。
贺老板顿了顿，接着头像捣蒜似的点了点，忙不迭地回答道：“是，是，是我们家特有的。这种纸叫餐巾纸。”
贺老板的额头又冒出了一层细密的汗珠，说话时声音都有些发颤，秀英交代过明面上事情就交给自己 ，这件事自己只能硬下来，好在不是问谁做的，自己这么回答也不算撒谎。
李公公仔细打量了一下贺老板，目光在他身上来回扫视，仿佛要将他看穿一般。看他这个样子也是老实做生意的，脸上那诚惶诚恐的神情不似作伪，不然也不会这么好的纸才卖两文钱。李公公微微眯起眼睛，心中暗自思量着。
李公公笑了笑，看向贺老板说道：“你飞黄腾达的运气来了，宫里听说了你这软软绵绵的纸，洒家特意过来看看。若是能让宫里的娘娘们喜欢，少不了你的好处。”
李公公见贺老板呆立在原地，不禁提高了音量，手中的拂尘轻轻一甩，“拿 100 个给洒家带走吧，还傻愣着！”
贺老板这才如梦初醒，连忙应声道：“是是是，小的这就去准备，公公您稍等。”
贺老板一边说着，一边手忙脚乱地去拿餐巾纸，额头上的汗珠不停地滚落下来。
贺老板极其小心地把纸巾一一打包好，动作轻柔而谨慎，仿佛手中捧着的是价值连城的珍宝。
随后，他双手奉上，恭恭敬敬地递给李公公身后的随从，满脸谄媚地说道：“100 个打包好了，劳烦大人了。”
贺老板弓着身子，脸上堆满了讨好的笑容，眼睛紧紧盯着那打包好的纸巾，生怕有任何闪失。
李公公从衣袖里掏出一粒银子，随意地扔了过去，漫不经心地说道：“拿着吧，不用找了。”
那粒银子在空中划过一道弧线，闪着冷冷的光。贺老板反应速度极快，如同闪电一般一下抓住，嘴里忙不迭地道谢：“谢大人，谢大人！”
接着，李公公头也不回地转身离去，那浩浩荡荡的队伍很快消失在街头。只留下两腿发软的贺老板，