在头骨下方。

    其实这样并没多隐秘,但凡人家把枯骨挑开,掀开隔板,或直接将棺材掀个底朝天,这计就败了。

    凤药抬头看看天,天黑沉沉的,老天爷,就看你让不让我们活了。凤药心中默念着。

    凤药将此计全部解释一遍给小伙和大爷听。

    其中最关键一步来回讲了几回,两人都称明白了。

    这一步演足,方保得住大家性命与钱财。

    冬日昼短,将申时,天已暗下来,大家动手将棺材绑在车上,其间小姐动也不动。

    凤药很是担心,只能加快行动。

    她扔过几件烂衣服到棺材上,示意大爷和小哥换上。

    “套在外面就行了吧。”小哥问。

    “从内到外都换了,既扮了,就扮得彻底。”凤药催促。

    大家本就狼狈,换上这烂衣服,看着像长年没洗过澡。

    “想求小哥一件事。”凤药推起车,即将出发。

    小伙子一脸严肃,“小兄弟请说。”

    “关键时刻请借匕首一用。”

    他惊疑不定,现下凤药扮做他弟弟,若是突然发疯必定连累大家。

    “放心,我要保家姐清白,计策失败,姐姐被擒只怕……”

    凤药没说完,小伙子明白了。

    只要被发现,凤药便一刀杀了她,好过被那帮凶残的匪徒玷污清白。

    一切准备妥当,凤药推起车子发力,木头车只在地上来回扭动,不向前行。

    她再用力,脚趾冲开鞋子,跑到鞋外,那本就只连在一线的鞋底鞋面彻底分开了。

    小哥“扑哧”笑出声,“小兄弟,没怎么干过粗活还是力气太小,我来吧。”

    他牢牢握住推车把手,均匀发力,车子终于在雪地上前行起来。

    凤药在一边帮忙用力,越向前走,心中的弦绷得愈紧。

    天色更暗了,朔风阵阵,碎雪扑面,凤药脚趾先是针刺般疼,之后便没了知觉。

    小哥埋头推车,大爷瘸着腿跟在后面,勉强不掉队。

    生死在即,谁都不说话,气氛压抑得让人喘不过气。

    正走,小哥突然停下了,凤药诧异地抬起