她只觉男人可敬可叹,又有点可怜,伸出手去,握住男人的手。

    心里已打算好,若此人死了,将他埋在黑风边,不能声张。

    男人却不知这鬼丫头一时间连自己的葬身之地都打算好了,只觉手心中一热,他不禁用力握住。

    “嘶!”凤药叫了一声,“你倒真不客气。”

    大夫处理好伤口,洒了许多生肌的药粉在伤口上,交待凤药不可包扎,拎了药箱走出房门。

    凤药给钱,他却拒了,“这么重的伤,老夫第一次见,这毒药曾在书上看到过,叫七日夺命散,喝下去是无事的,必要见血方才生效,这次也算开了眼,不收费了。”

    他走两步又回头说,“这人我是救不活了,这世上若有人能救他,必得是京城的杏林神医,薛家传人方可。”

    “我与人家没有交情,帮不了你,那家人古怪得很,并未开设医馆,不认识的人见也不见。”

    他叹口气,眼见自己的病人治不好,他心里也不好过。

    凤药回去,坐在床边盯着那人不知怎么办,见那人微微睁开了眼,她叹气道,“我尽力了,你想吃点什么,我给你做些吧。”

    虽然见过多次死人,可要硬生生看着这个大活人,一点点死在自己面前,那感觉却不好受。

    她眼里含着泪,又用袖子抹去,“我说你,活不了几天了,把面具去了吧,怪难受的。”

    说着,便伸手去摘,男人躲了一下,身子太虚没躲过,被她从下巴处捏着个边儿角,一下揭起来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