车子缓下来,一人挑起帘子,并不是凤药,是胭脂。

    上次凤药从窗帘后头看到大牛,见对方落魄,她本想帮一把,可是自己做的事机密,不能随便出头。

    第二次,她托胭脂过来,她不想再和牧之一道处于狭窄的空间内。

    “是大牛兄弟,这里是我的住处,凤药怎么会来?我来收租的。”胭脂笑盈盈地上下打量大牛。

    她看到对方如今落魄的样子,心里只觉出口恶气。

    当日他多嘴一句,导致小姐受辱,成了洗不掉的污点,回了府也没了往日欢颜,她与凤药经历许多磨难由此而起。

    加上她自己的亲身经历,对此种事深恶痛绝,格外厌憎大牛。

    凤药托她带些吃的给大牛,她不情愿,凤药说,“他一个穷途末路之人,何必再计较。”

    她口中答应,却并没有拿。她心里恨!

    每一口吃的,都是她与凤药冒着危险赚来的银子,存下的粮食,绝不能给仇人。

    她这人,帮过她的不敢忘,结过仇的也绝不会轻易放手。

    大牛受不了她的目光,一向有些害怕她,结结巴巴询问凤药过得好不好。

    胭脂笑道,“你看我就知道她好不好,她那么聪明的姑娘,只会比我更好。”

    临进门,她又回头补一句,“特别好也谈不上,不用讨饭吧。”

    大牛愣愣站在原地,面红耳赤,手上用力,生生折断了掌心的筷子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