刀尖上走,也许明天就死了,管它礼数不礼数。

    她抓住披风内襟,靠在玉郎胸膛上,能清楚听到他心脏跳动的声音。

    秀发上的桂花油被热气一熏,直向上升。

    待到了离常府还有数百米,玉郎勒停马儿,自己先下来,将凤药接下马,又将自己拿的包袱递与她。

    凤药望着他,期待他能说些什么,可月光下那人居然没有一丝表情,淡淡道了声,“再会。”

    凤药拉住他的缰绳,踮起脚左右看看,低声说,“粮食拉走后你只管吃,别再饿肚子了。”

    玉郎嘴角挑起一丝笑意,点点头,飞身上马一抖缰绳飞驰而去。

    凤药拿着书向角门走,此时她已经怀揣整个府上钥匙,再也不用担心回家的问题。

    角门那里站着个人,凤药三两步跑过去紧张地问,“家中出事了吗?”

    常牧之目光从玉郎离开的地方收回来,摇头,“没有,胭脂今天回来跟我和母亲说了王寡妇的事,我觉得有必要商量一下,便在此等候。”

    “唉,吓死我了。”

    牧之伸手接过凤药包袱,“好沉,是什么?”

    “我也不知道。”凤药自己没察觉到,她开口便带着笑,喜气洋洋的。

    “他送的。”牧之又问,“像是书。”

    “你爱看书?”他一连串问题把凤药问住了。

    想了想说,“以前爱看,后来总没时间,把这事都忘了。”

    又自言自语,“他怎么知道我看书?”

    玉郎快马加鞭回到景阳村,准备第二天的实战训练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