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那你起来说。”二郎指指旁边的红木太师椅。

    七郎却不起身,只是扇了自己几个耳光,“七郎不孝,不能给娘亲送走,还要让娘亲白发人送黑发人,求哥哥将我名下财产平均分给几个争气的侄儿,最好能瞒住老娘我死的消息。”

    二郎越听越心惊,“你这是怎么说话的?好端端交待后事做什么?”

    “这次七郎捅的蒌子太大了,不想再连累家族,我死就没事了,只求哥哥看顾老娘。”

    “你把话说清楚,你心中既有母亲,就不该说出要自尽的话,有多大事是曹家摆不平的,你是不是打死人了。”

    他不吱声,二郎更心惊了,一拍桌子将所有平日刻意摆出的儒雅都抛之脑后,低吼道,“快把话说清楚,不然我使家法先打断你的腿,再将你绑在床上,看你死不死得成。”

    “那弟弟就绝食。”

    二郎冷哼一声,“咱们家的手段你又不是不知,何必做此模样。”

    七郎打个冷战蔫不拉叽,“我、我赌钱输了。”

    二郎松了口气,原来是钱的事,“多少?”

    “十万。”

    !!!

    一个三品官一年俸禄不过几百两。

    若非先祖打仗积下财富,曹家只以薪俸度日,跟本撑不起偌大家业。

    二郎气得脸胀得通红,七郎忙膝行几步抱住哥哥的腿哀求,“二哥莫生小弟的气,小弟以死谢罪好。

    他说着抽出靴筒中的匕首就向脖子上割,饶是二郎手快夺下,他脖子上也划出一道不浅的刀伤,血涌不止。

    “十万银子公中出不了,我手头也只拿得出万把两,不过兄弟们凑凑也拿得出。”

    二郎妥协七郎却耷拉着脑袋,还不起来。

    “起来吧。”他长长叹息一声,不过也不觉得如何,不过是钱,曹家最在意的是族里的子弟。

    有了人,什么都有可能。

    不曾想,这个不争气的弟弟还是低着脑袋,无精打采,并不起身。

    难道他还有别的事?

    “二哥,我、我还没说完……”

    “还有什么!”二郎怒而起身,一个窝心脚踢得七郎趴在地下。

    “我