都是辱骂于他。
甚至有人向他扔臭菜叶,他淡淡拍了拍丢在衣服上的菜叶、垃圾。
几位知己好友,常家同辈与晚辈都来送行。
他阻止了大家,既不与百姓对骂也不向他们解释。
他一脸淡然,“既已身担此职,还在意世间区区误解吗?”
“我心已死,不在意百姓怎么骂,他们肯骂我倒欢喜,证明我们的百姓还有血性。大周便还有希望。”
一杯水酒送上,他昂头饮下。
翻身上马抱拳对送别的朋友亲人道,“山高水远,各自珍重。”
挥鞭纵马,带着大周和谈的人马起程而去。
直到他悲壮的影子消失在路的尽头,众人听到一声哭喊从来路上传来。
是云之。
她焦急地从车棚窗中探出半个身子狂喊着哥哥的名字。
脸上的面纱掉了一半,一脸的泪水,眼中满是悲怆。
李琮不让云之来送别。
云之假做不在意,若与之发生争执,只所更费时间。
直等到李琮出门,才叫人套车赶过来。
到底晚了一步。
她俯在车窗上失声痛哭。
离她很远的灰顶马车上还有一人与她心情一般无二。
那是牧之与云之的母亲。
眼睁睁看着儿子远行的背影,心碎无声。
云之没看到那棚车,她太难过了,边哭边要人赶车,她要立刻见到凤药。
这个家里,除了母亲,只有凤药才能理解她心中苦痛。
她不忍心再去烦母亲。
哥哥离开已经够让母亲心碎。
若再加上不省心的自己,母亲无论如何不该承受双重痛苦。
她借由给皇贵妃请安进了宫。
先去给婆母请过安,找机会唤出胭脂,让胭脂帮她喊来了凤药。
一见凤药她强忍下的悲伤,连同在府中受的委屈一起崩溃。
扑入凤药怀中痛快哭出声音。
凤药与胭脂两人对视,心中都清楚是因为牧之此次远行凶多吉少。
她轻轻拍打着云之后背,心中与云之一样忧伤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