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叛国的小人!”元仪骂,听起来只是,“呜呜呜呜呜。”

    “来日等夫君做了皇上,会补偿你。”李琮温柔地哄她。

    “现在就算为了夫君能借用倭贼的兵,你忍忍吧。”

    “做梦。”——“呜呜”

    “啪”。

    一戒尺下去,元仪一边脸肿起来。

    矮子兴奋地直跳,得意得像个表演成功的小丑。

    元仪一双圆眼直勾勾盯着李琮,眨也不眨。

    嘴巴里全是血腥气,她一伸脖子将血咽下腹去。

    此仇必报,除非你今天有骨气打死我。

    她心中对自己说,李琮你给我等着。

    最后冷冰冰看了李琮一眼,元仪闭上双目。

    戒尺频繁落在脸上,先是疼的,后来已经麻了,只觉得面部一抽一抽,不再疼痛。

    嘴里的血气越来越浓。

    她向床上一栽,不动了。

    听到李琮不可闻地叹了口气,收了戒尺,小声说了句,“这也是你不助我的报应。早让你二伯父支持我,也不至于走到今天。”

    元仪没晕,她是装的。

    躺在床上,听到这句话,几乎忍不住想跳起来与李琮理论理论。

    但她的理智硬生生压住了情绪。

    混蛋,有本事凭自己让二伯伯支持你。

    走裙带关系,呸。

    是我不帮你吗?回了曹家我就被赶去和姐妹们一处做伴了,你自己碰了壁却将这笔账记到我头上。

    你怎么不当时就和叔父们翻脸。

    你怎么不当时与我翻脸。

    如此记仇,又如此没有担当。

    元仪压住呼吸,听到门被关上,心里一寸寸凉下,怒意却泼了油般烧得她张开口大口喘息。

    粗使婆子来送饭,看到她受了伤倒在床上,惊恐地呼叫府上大夫。

    大夫为她诊脉,敷药,她才悠悠睁开了眼。

    婆子帮她摘了塞口的粗布,她虚弱地喊了声婆婆。

    大夫责怪地瞧了婆子一眼,“妈妈,不是我怪您老,你老糊涂。”

    “这是侧王妃,就算暂时惹怒了皇子,那是记在李家族谱上的人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