不如她意就又哭又闹,偏又撕不破脸,待她心情好了,又过来哄你。

    唱曲、吃饭、饮酒,手段层出不穷,还能放得下身段,对李琮拉得下脸。

    李琮拿她没办法,只能从了她,叫人喊黄杏子进来。

    又觉得她说的为皇上冲喜这一说法也有点道理,便同意了顺道为云之也把把脉。

    毕竟若是男孩儿,便是他的嫡子,鹤娘生的不知是男是女。

    万一鹤娘肚子里的是女孩儿,云之的便是嫡长子。

    与常家的紧张关系也可修复一下。

    黄杏子照例为鹤娘把了脉,鹤娘满怀希望问她,“黄大夫,我这胎肯定是男胎吧。”

    黄杏子道,“十有八九是男胎。不敢完全保证。”

    鹤娘喜得忙封了银子谢黄杏子,陪她向微蓝院去。

    到院门口,她便告退。

    现在,鹤娘恨不得离云之越远越好。

    但又不敢太过于明显,怕得罪了她,云之那双眼睛实在骇人。

    黄杏子进了屋,对云之点点头,坐下为她搭脉。

    “你不是为了让我看胎来的吧?”黄杏子低着头,嘴皮子跟没动似的低声说。

    “你的胎相稳得很。胃口大约也不差。”

    她打量一下云之,手指还搭在脉搏上,“忧思过重可不好。”

    “吃得少,但要吃得精,别的无大碍。”黄杏子搭着脉与云之对视,等着对方开口。

    云之将脸转向元仪,元仪坐在她身边,一直认真听着。

    “给黄大夫泡茶,用最好的茶,我刚起了一坛梅花水,用那个水烹,去吧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