慢慢整好衣服。

    玉郎心疼不已,又说不出安慰她的话。

    两人熄了火,在黑暗中靠在石壁上。

    “你也这样疼过?”凤药问,又像并不期待他回答。

    “一想到你这样疼过,我就觉得不那么难忍。”她在黑暗中自言自语。

    一双炽热的手将她的手臂拉过去,抱在怀里。

    只有在黑暗中,金玉郎才敢这样放肆地表露情感。

    凤药觉得自己露出的手臂一热,像有一滴水落在手臂上,又似是她的错觉。

    月亮隐入云层里,洞里黑得如同已经失明。

    两人并肩坐着,却都看不到对方的脸。

    “我不知道疼。”好半天,玉郎突然蹦出一句。

    他还抓着她的手,抓得那样紧。

    “我后悔了,不该带你来这里,哪怕这是你的意思,哪怕这是为了你以后的路好走些。”

    “我只想拥有一段和你日日相处的时光,却把你带入危险中。”

    “你在宫里等着,等我得胜还朝,结果一样的。你凭聪明才智仍然可以在宫中赢得一席之地。”

    “哪怕……”玉郎哽住了好半天,才用力说出下面的话,“哪怕你入了后宫,嫁与李瑕也不是不能走的一条路。”

    凤药默默将玉郎的手拉到自己面前,将脸颊贴上去。

    “你我不会有将来,一路走下来,我看出李瑕对你的情意。”玉郎艰难地继续说。

    他从未感觉说谎这样困难。

    “凤药,他喜欢你,从宫里就开始了。”

    “我心太小,只装得下一个人。”凤药贴着他的大手说。

    黑暗中她看不到,也听不到,一个男人心碎的声音。

    金玉郎的眼泪顺着脸向下淌,一生只有这一次,他允许自己肆意流泪,没有声音热泪如倾。

    “我……我不能娶你。”他用尽力气说。

    他思绪回到从前,他被万千云带到东监。

    像他问“三号”那样,万千云看着趴在地上如一条濒死的狗一般的小男孩问,“你要活要死?”

    与他不同,万千云更狠。

    他想活,虽然生活无可留恋,可这条烂命却