凤药心中觉得不好,怕他不肯说实话,“你别骗我,我与她也谈不上交情,去未央宫传旨有过几面之缘,公公实话实说就行。”

    公公放下心,“我去给未央宫送鸟的第二天半夜,赤芍姑娘发了急病死了,直接通知内务府抬走烧了。”

    “对了姑姑,这容主子是不是在饮食上有什么怪癖?”

    凤药连最后一句也没听进去。

    ……

    不知时间过了多久,凤药缓过神,那公公急着当差走掉了,只留她一人站在苍翠的松树下。

    接下的一整日,凤药神思恍惚,连皇上都察觉到了。

    “你怎么了,不舒服吗?”李瑕边写折子边问。

    门帘一掀,露出张俏脸儿,“皇上,晚间来我这儿听戏好不好?”

    容妃笑颜如花,俏皮可爱逗得皇上一笑,“好是好,以后你要守规矩。”

    “嗯,容芳听皇上的。”她一伸舌头,一副调皮模样。

    又对凤药道,“姑姑陪我放风筝去吧,总写字有什么意思?今天风可大了,放得起来。”

    凤药打量她一眼,那双眼睛依旧清澈坦诚,恳切地盯自己,带着几分乞求,像只温顺的小猫。

    放在从前,凤药很难拒绝,她喜欢那双眼睛。

    “娘娘请便,凤药差事多。”凤药低头研墨干脆地回绝了。

    容芳走得老远,还听得见脆生生的笑语,李瑕奇道,“你不是一向喜欢她吗?”

    “她是皇上的妃嫔,皇上喜欢就够了。”

    凤药放下墨方,走到李瑕面前,“皇上最近仍然没有……”

    “没有。”李瑕干脆地回答,“但是朕待她很好。”

    容妃还没侍寝。

    “是。”凤药实在不便再多说什么,手伸太长,命就不长了。

    这件事牵扯到人命,凤药既知道,就不能不管。

    容芳表现得像春天早上的太阳,温暖和煦。

    若不是见过赤芍身上的伤,见过未央宫后那阴暗的小破屋,谁又能相信,容妃并不是表面看上去的那样明媚。

    凤药借口累了,去花园偷看容妃放风筝,她又笑又跑,全不似装的。

    已到