也责打宫人,并没存了要她们命的心思。
“本不该赤芍死,都是因为那只鞋子。”
“她把我那只心爱的绣鞋弄丢了,弄丢了!!”
她尖叫着扑在被子上嚎啕。
“什么都留不住,什么都没用,我只是个物件,由不得自己。”
她披头散发,一边捶打着被子下的身体一边狂喊。
声音大到殿中有了回音。
凤药不动不劝,要她发泄,但凡人压抑得久不发泄,总要病的。
“姑姑……”她乞求地望着凤药。
凤药抱着她,由她靠在肩头继续流泪,却已没了方才的疯劲。
“我没办法呀姑姑……这面具戴得累人,我也不想做这些恶心的事,可是做了我才能平静。”
“命运拨弄,由不得人。容妃娘娘,放下他,好好过你的日子,没叫你爱皇上。你也能有你自己的生活。皇上一向待你很好对不对。”
这句话任她多爱徐乾也说不出个“不”,李瑕从未勉强过她任何事。
由着她玩,由着她闹。
“你该感谢皇上。”凤药知道,这种放肆,给了她好转的机会。
“是。”容芳承认。
“你喜欢牡丹芍药?待心情好了,叫花匠修整你殿后的园子,铲掉竹林,全种上芍药好不好?”
容芳乖巧地点点头。
离开未央宫前,凤药找了个小太监,指使他做了件事。
是时候说服徐乾了。
这次她独自前去国公府。
门房认得她,凤药吩咐别惊动旁人,只叫出老夫人即可。
看着老国公夫人小心翼翼的模样,凤药心中不忍。
上次传的那些话,关于坊间传闻皇上与小郎君有夺妻之恨——
实则是她编的。
这些公子们倔起来像驴子似的,捆起来抽鞭子没用,多数只听得进去母亲的温言劝解。
凤药只是想给老夫人点压力。
“徐小郎君如何?”
“上次姑姑走后我劝过,肯吃饭了。”
老夫人眼圈一红,为着这个小儿子,她操碎心,从被常宗道拒婚,她老了十岁不止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