叫乳母和大夫一起看好我的儿子,尽一切所能,活他性命。”

    “柳儿的尸体,埋了吧。给她娘家贴补些银子。”

    清如甚至没到产房看柳儿一眼,她尚未咽气,便被安排了后事。

    …………

    燕翎在绿珠房中跪到清如出去。

    她便站起了身,脸上恨恨的。

    绿珠含着泪,伸手去拉她,“主母,柳儿为人你很清楚,得意便猖狂。我怎么会找她的事?”

    燕翎此时吃不准事实真相,她心烦意乱甩手回自己屋去。

    什么生日?

    席面都摆好了,各房的寿礼摆在桌上。

    灯火通明的堂屋,静悄悄,除了几个下人,谁也不在。

    出了这种事,哪里还有心思过生日。

    落英跑来弯腰低声在她耳边说,“柳姨娘没了。孩子手臂骨折,想必将来也是残疾。”

    她低着头看着那一桌精美的、冷透了的菜肴,起身退后一步拉住桌布,猛一掀,一桌子菜纷纷落地,成了一堆渣滓。

    她的生日,成了柳儿的忌日,以后每到这天都不要她好过了。

    柳儿死不死,那胎儿残不残都不与她相干。

    她生了大气。归根结底,她气得是清如。

    这个男人从前对她百依百顺,现在公然帮着绿珠和她作对。

    …………

    越想越气之际,恰清如迈着步子,一手按着太阳穴向屋内走。

    “夫君,女子生产就如在鬼门关走一遭,生死难料你何必……”

    “你在说什么呀?”清如怨怼地瞟她一眼,仿佛她是什么怪物。

    这一眼便把她刚压下的火完全挑了上来。

    “我说事实!每个女子生产就是一脚踏进鬼门头,她柳儿倒霉,两只脚全进去了。如此而已,说错什么了?”

    “生死是一回事,你看看你冷漠的样子。她死了啊,为了生我的孩子,死掉了。若非你管教无方,明知柳儿与绿珠不和还叫两人碰面,哪里会有今天的惨状!”

    清如红着眼,他心中的确悲伤。

    虽不是很疼爱柳儿,毕竟与对方有肌肤之亲还有了孩子。

    叫他无动于衷他