怎么做的到?

    柳儿死了,他担心绿珠又去看了一眼,把柳儿没了的事说给绿珠听。

    绿珠伏在枕上哭得死去活来,口口声声怪自己不该争一时口舌之快,坏了柳妹妹性命。

    他哭过一回方回了燕翎这里,没想到燕翎压根不把柳儿的死当回事。

    与绿珠相较,差别太大。即使他平日性子温和,也忍不下去。

    两人大吵起来。

    燕翎指责清如忘恩负义,忘了若非自己,他怎能升为三品大员。

    又说他没出息,这么多年下来,朝中大人物认得不少,却没能力往上爬,是摊扶不起来的烂泥。

    清如头疼欲裂,燕翎吵起架来,总提旧事,还看不起他。

    他一怒之下指着燕翎道,“你这么厉害,现在女子也能读书做女官,你如何不去?”

    “你想去,想有成就,我不拦你。你离开这个家也随你。你那么能干,别叫我们一群窝囊废连累了你。”

    燕翎终于哭起来,她为这个家兴旺起来,做了那么多事,一心巴望家族能一跃成为京城旺族。

    所以才给清如纳妾,自己毫不妒忌,为许家开枝散叶费尽心思。

    到现在却被清如指着鼻子骂她悍妇。

    她心里冷透了,指着外面,“出去。就便是我要走,也把我添的东西都还我。许清如你真是良心让狗吃了。我若走了你自己想想这宅子倒不倒,你的一群儿女谁来照顾抚养。想好了可以给我一纸休书,我等着。”

    她转身回房闭门,将许清如关在外面。

    清如在外头坐了会儿,冷风一吹,头脑清静下来,也后悔方才话说重了。

    他不愿回去,去了绿珠那里。绿珠见他脸色,便问,“夫君与主母吵架了?”

    “这个家都指着主母操劳,柳儿去了,现在更依靠她,夫君先忍一时吧。”

    “我瞧你操持得就不错。为何要换成柳儿?”

    “总是我哪里没讨得主母欢心。”

    “哼,这家未必只能她说了算,我说了就不算。”

    第二日,众姨娘晓得头天没过成生日,燕翎必定不乐,都早早来请安,连绿珠也拖着病怏怏的身子一步三喘地走入厅堂中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