,原谅臣之鲁莽。玉郎这一世,只在乎这个女子。”

    这直率的表白让李瑕瞠目,也让凤药又羞涩又欢喜。

    这个男子连表情都很少,不愿被人读懂心事,却将感情宣之于口。

    凤药瞧着他,与他对视一眼,两人眼睛里数日来的疲倦与思虑都一扫而空。

    眼中似有光芒闪烁,那是独属于两人的心心相映。

    “好了,朕恕了你,先起来。”

    皇上叫来人用冷水泼醒牢头,拿来钥匙,自己开门走入牢中坐下。

    凤药与玉郎跪在他面前。

    “记得原来在承庆殿吗?当时朕只是不得势的皇子,我们三人为伴,秉烛夜谈。”

    凤药、玉郎皆不做声,与普通人共患难难,共享乐易。

    与天子共患难易,共享乐难。

    这种度并不好把握,李瑕又是那样聪敏多疑之人,更难。

    凤药不愿与皇上一同回忆过往,将话题转回案子。

    “请皇上让曹峥把灾民区从前的陈粮,与现在的陈粮各取一袋过来。”

    皇上不满地瞥她一眼,她眼神清明,看起来并无半点藏私。

    一股无法述说的寂寞升上心头,李瑕无奈地喊来曹峥吩咐他速去速回。

    …………

    两袋粮放在面前,一模一样,凤药拿起袋子细看,将其中一只向前推,“这是凤女送出的粮。”

    皇上也仔细看过,却分不出,“金直使,你媳妇有没有告诉你两包粮的区别?没有?那你来辨别一下。”

    金玉郎有些为难,他仔细看看袋子,常年的办差经验,稀奇八怪的事见得多了,他立刻分辩出,区别在绳子。

    他一时为难,若分辨得出,显得皇上有些蠢。

    分辨不出,显得自己有些蠢。

    在皇上蠢和自己蠢之间,他选择了前者,微一躬身道,“在绳子。”

    “其中一条绳子着过色,且着了麻绳本色。”

    皇上深吸一口气,憋着口气又拿过粮袋看,依旧分辨不出。

    以手捻之,手上无色。

    “只需拿针挑开其中一股,里头色略略浅些,或以特殊去色水剂泡之,颜色即掉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