?”

    “正是在下。”云之高声答。

    “我们主子在湾下船上相候,我等为常大当家带路。”

    几人离云之和胭脂十数米,不紧不慢骑行。

    顺坡而下,行了不知几道弯,再抬头看来时路,像从天上而来,十分奇妙。

    山涧中空气清新,鸟儿清脆的叫声回荡谷中,看什么都觉得新奇。

    河滩终于出现在眼前,一艘房船泊在水中,只是那房造得比寻常渔家房船大得许多。

    房高二层,所以船舶吃水很深。

    一条小舟停于岸边,船娘早已面带笑容,伸手去接云之与胭脂。

    一缕清烟在船尾升起,伴着两岸青山,白云蓝天,真真如诗如画。

    云之还没上船已醉于风景。

    自悬梯上得船上,一男子已深深一揖,口称,“恭迎两位贵客。”

    未见其容,先闻其声。

    那声线清朗明快,毫无云之想象里中年大商贾的油腻,便起了一两分好感。

    船舷到船楼还有一个高台。

    男子直起身,从怀中掏出一方手帕,搭在手上,这才伸出手去接云之。

    这一举止让云之又起三四分好感,便将手掌伸过去。

    男子用力一拉,将她拉上高台。又去拉上胭脂。

    三人这才面对面正式相见,眼前一张明媚面孔,隐含着恰到好处的笑意。

    那男人比云之高出一头,长身玉立,穿银月白窄袖圆领袍,束唐茶蹀躞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