……哦,你们京师女子不都爱喝这种缓和而清香的酒吗?”
“是。单她不饮此酒。”胭脂笑了笑,一饮而尽。
杏林春酿是元仪最爱,自元仪去了,每饮只觉心头凄苦,再饮不出好味道。
云之再不能饮此酒。紫桓只得与胭脂共饮。
他心下不乐,云之初见他也眼睛一亮,但脸上并没有寻常女子见他时的那种钦慕的表情。
他为云之费尽心思,打听了许多关于云之的爱好。
做好一切准备,一再相邀,才请到这个京中又富又贵的女财主。
连所穿衣服都按着她的眼光挑选,这种素色非他所爱,却也只叫她眼睛亮了亮。
云之吃饭姿态优雅,是积累的习惯,流畅自然,毫无做作之态。
她见惯了富贵荣华,欣赏紫桓穿着打扮,认为他审美不似暴富的纨绔,却不惊讶。
那布料难呈重绣,勾出花纹已是资深绣娘的绣功极限。
云之眼中赞赏他的穿着,识得好货,却像见惯了的。
这世间不止男子对女子有惊艳之情,女子对男子也会有。
他想要的“惊艳”在他处心积虑下,却没达成。
紫桓到了京中,便听到常云之的传奇,一再听到人们对她绝代姿容的称赞,起了思慕之心。
这样出色的女子,才是他的良配。
紫桓风姿悠然,笑如朗月入怀,是晋商圈中有名的美男子。
凭着绝美的姿容,一笑倾城,引得多少大家闺秀春波流连,想来吸引个常云之也未尝不可吧。
他却不知云之家的兄弟,个个郎艳独绝。她对男子容貌,并不关注。
凭云之大大方方与他饮茶交谈,他知道云之并未动心。
他初有些沮丧,后又觉得振奋,这样的女人才够得上他动心忍性,捕获芳心。
两人从生意、铺子,谈到诗词戏文。
紫桓顺势提出请云之看戏,就请在京师中最出名的“梅花班”。
“那里一票难求,二楼包房布置清雅,想来云之小姐该是常去的吧。”
胭脂扑哧一笑,“她的确喜欢,只是离台子最近的包房常年不卖,情愿空着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