她俩针锋相对那么久,她被燕翎挤垮过生意,后设计拿了燕翎和李琮,整得燕翎回不得国公府。
现在想来,恍若隔世。
她一番唏嘘,不敢信燕翎那样一个要强且顽固的女人,会这样无声无息病死。
杏子该是知道些什么,她是个玲珑心肝,又专给京华中贵妇们瞧病,什么秘辛也逃不过她的眼睛。
云之总觉此事不简单,便差人唤回杏子,一问之下才知这府上私隐巨多。
杏子徐徐讲来,不惊不怪,却像见多了似的。
云之责怪道,“你倒大方,谁问你要什么药,你都给。”
杏子耸耸肩,“我不给,她也能买到。我就是个卖刀的,有人拿刀切人,也不怪我呀。”
云之被她顶得直瞪眼,“那能一样吗?你卖的是毒药啊。刀是切菜的,毒药只能杀人。”
“不不,是药都有两面性,我只告诉她,某些药少服可治什么,多服可至什么,余下的不归我管,至于滑胎,有些女子体质孕初保下来都难,我给的不过是一剂补药而已。”她狡黠一笑。
“你总是有理。”
她一再叮嘱胭脂,一个能把燕翎弄死的女子,不会简单,最少也是有心机的,定要小心。
“大宅中这样的事太多了。也不定她就有多厉害。”杏子插嘴。
“你说那金燕翎厉害,还不是一放松警惕就败了。害她的人未必有多凶,但是只要被惦记上,总会得到机会。”
杏子捏起一枚桌上的蜜饯慢慢品,悠悠地说,“你们可知道,行医之后,我出门在外时,不吃外面一口东西,不喝别人家一盏茶?”
她笑盈盈看着两人,胭脂却觉遍体生寒。
杏子又道,“这话我只同你们两人说,断不会和姑姑说起。”
两人听了,却不懂为什么。
杏子心中知道,凤姑姑听了她的做法,不会说她太过小心,只会疼她经历太多险恶。
但同时也会责备她给别人家乱开药。
每家用她“药”的,她都会暗中留心,这家后来都发生了什么,她不爱看戏,因为实际发生的事,比戏文精彩太多。
燕翎家事她虽不在其家中,推测的也八九不离十