女儿嫁去的那家,动辄打骂她,做娘的心疼却无奈。

    手里的银子她分毫没动,全部放在一只盒子里,拿包袱皮绑得紧紧的。

    攒够了钱,只管把女儿叫回娘家,女婿敢上门,她就敢拿柴刀和他拼命。

    攒够五十两,她就不干了回家守着女儿过日子,女儿再嫁定要招个赘婿,要老实可靠的。

    这一天太高兴了,胡子少有地要带大家一起吃饭去。

    李仁捂着肚子,“哎哟哎哟”叫着,把身子靠在二娘身上。

    二娘早把“浑三儿”当做自己人,一只手搂住他的肩,“这孩子,咋了?”

    “我刚升炭盆嘛,就是因为肚子疼,身上冷得慌,抱孩子都没力气。姨给我请个大夫瞧瞧嘛。”

    大家都饶有兴趣地看看二娘看看胡子。

    胡子脸上阴晴不定。

    “反正女子又不能出去跟着你们吃喝,我照顾三儿就行,他留在房里睡觉。”

    当着大家的面,浑三儿把刚得的银子放在二娘手里,呻吟着,“姨,帮我存起来,我手大拿着就花光了。”

    “瞧瞧这孩子,这么信任姨,不像有的人,防贼似的防着我。别说银子,毛都摸不到。”

    二娘经历过多了,才不怕胡子,只管阴阳他。

    胡子气得对浑三儿说,“你小子小心最后一文都没有,这娘们雁过都得拔毛。”

    “你放屁!”二娘向地上啐了一口唾沫,将浑三儿的银子收到自己怀里,“到时候你自己看看,这银子少一两,老娘跟你胡子的姓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