赵大人出身寒微,靠了岳丈才走到今天,他很支持皇上新政,说钱大人的奏折存着私心,怕动了大家族的利益。

    两人在长公主面前再次对吵起来。

    长公主一笑,“别急,揭你们老底的时候还不到,到时候可别不吱声。”

    钱大人心中有鬼,顿时不骂了,转而对公主说,“公主,一条政令动了天下能为皇上办事之人之利,这条政令依公主之见,能行得通吗?”

    李珺瞧了钱大人半晌,用讲道理的口气对他道,“通不通,得看手里的刀利不利。”

    钱大人勃然变色,“现在政通人和,公主妄谈刀兵,不是国家之福。”

    长公主撇嘴反驳,“鄙人认为,铲除任何妨碍国家发展的个人乃至阶层,都是国家之福。”

    “现在不是战乱时期,治国需徐徐而来,不能快刀而斩,那样会出大乱子。”

    李珺笑得花枝乱颤,“钱大人,上一个这么说的人,是我祖父,你也要步他老人家的后尘吗?”

    “徐徐而治,是不得已时。那是没钱用兵没军队治乱,皇上想出来的说辞,你以为真是种方法?再说我个人并不认为大周现在政通人和,它只是表面平静,内里却暗流涌动。你说呢,钱、大、人?”

    钱大人虽跪着,低着头,却被这番话说得冷汗夹背。

    句句都像在点什么,又句句不落在实处。

    他心中有鬼,自然害怕。

    赵大人只是愤愤,两人久不闻公主之音,再抬头,不知何时,公主已经去了。

    她到寝宫去看望自己的弟弟,小桂子不敢拦,进来回了凤药,放长公主进殿。

    远远看去,李瑕几天就瘦了一圈,病势汹汹啊。

    李珺眼眶一热,静悄悄走到御案前,凤药在写字,李珺进来她也没停,此时见她过来才放下笔,起来请安。

    “小声点,叫皇上多睡会,他亏得太厉害了。”

    饶是她声音小,李瑕也醒来了,见是公主面露欢喜,一时仿佛少年时的影子出现在他脸上。

    “朕好多了,皇姐快坐。”

    李珺坐下,将朝堂上之事讲了一遍。

    李瑕静静听着,不怒不喜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