,却半分照不进这内室来。

    烛光下钱大人的脸,看起来分外诡异,眼睛中映着烛光,像抹鬼火。

    他把纸平摊到桌案上,清如不由上前,只一眼,便如被人钉在原地,半分动弹不得。

    那张破旧的纸张,是出自燕翎和他之手的勒索信。

    钱大人此时方才相信了,真是清如所为。

    “你敢在老虎头上动土,胆子够大的。”

    “不、不是我、是我妻子……是她出的主意。”

    “那你倒真配不上她,我布下陷阱,想拿了你们,却扑空了,她不但有胆识还有手段,我倒很感兴趣,这样的女人,会看得上你?”

    清如听说一比机会,可以把事情都推给燕翎,抹了把额头,“金燕翎,徐忠嫡妻,后来徐忠休了她,我娶的是她妹妹,她妹妹过世我续她为妻。”

    钱大人点头应道,“她与徐忠倒也算是良配。你又是哪里蹦出来的?她肯为你筹谋,是你小子的福气。”

    他上下打量清如,不由猜测,“你休了她?”

    清如黯然道,“她……早就过世了。”

    “难怪你现在如此落魄,敢上门跟你的债主要钱。”

    “你拿走我十万银子,已然用完了?”

    清如如遭雷劈,看他那傻乎乎的表情,钱大人坐回书桌后头,“你完全不知道此事啊。”

    “你我皆被一女子玩弄股掌之间,她不是凡人呢。”

    两人正说话,一个少年公子探头,生得如仙人下凡,看到生人吃了一惊,“爹爹,天赐饿了。”

    钱大人满脸堆笑,“乖孩子,爹叫管家给你备点心,带你洗澡,天色不早了,一会儿爹陪你吃饭。”

    那小公子缩回头,由着外头的人领走了。

    他脸一沉,“许清如,我叫你死个明白,这信上所言之意,是我托陈公子查清勒索我的人是谁,答案就是你。”

    这源于紫桓和钱大人一次玩笑。

    那次陈紫桓与钱大人在陈记生药铺开方子。

    紫桓说自己会算命,他算钱大人遭人暗算过,还失过财。

    钱大人并没直接承认,陈紫桓说暗算钱大人之人他若能找到,便叫这个人亲自送信到钱大人