但他没留宿,只是看了看锦贵人简朴的住处,被子的厚度,过冬的衣裳,炭盆子够不够热。

    锦贵人一直跪着回话,皇上带了条毛皮大氅给她披上。

    她眼神都亮了,倒是个容易满足的。

    留下东西皇上就离开了。

    不几日,内务府赶制一批厚披风,分发到各位分不高的后妃宫里。

    这件事,皇上只说了句,“皇后多照拂后宫妃嫔,特别是朕顾不到的那些人,不要叫朕落了埋怨。”

    “是。是臣妾的疏忽。”

    “内库银子虽不充盈,供一宫之人吃饱穿暖总是够的,别落个皇家苛待人的名声。”

    这话实在有些重了,皇后赶紧跪下请罪。

    “好了,不必请罪,你也不是有心的。”

    随着陪伴皇上时日越来越长,皇后发现李瑕与她相处时越发沉默,难以琢磨其心思。

    这件事,他看似没有生气,却又说出这么重的话。

    说过后,又安抚她几句。

    托锦贵人的福,大家都落个暖冬。

    再请安,院中支起了棚子,挡风得多了。

    锦贵人以为皇上见过自己,一定会召自己伴驾,可等了多日,除了晕倒那天,皇上来问了些话,再不见他人影。

    她守着宫门,等得望眼欲穿,等得心都凉了,等得蜡泪堆得老高。

    秋叶劝她,“主子,皇上那么繁忙,后宫那么大,谁知道他会去谁宫里?再说皇上脾性不定,说不定跟本没到后宫来,您别等了,快睡吧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