能看着那么好的一个丫头,在自己眼皮下被陈紫桓折磨。

    他压根对穗儿没有男女之情。

    买下穗儿,只不过是想掌握人、玩弄人罢了。

    “珍珠,你去穗儿家问问,是不是把穗儿卖了。”

    她要看看陈紫桓说的是不是真话。

    “若真买了,再问问若是穗儿自己不乐意,主家愿意叫她回来,她家中什么意见。”

    “她不是有个打算订亲的对象吗?看人家还乐意与她结亲不?若愿意,我可以搭嫁妆,把穗儿嫁过去。”

    珍珠一声声答应着,听胭脂说完,念了声“阿弥陀佛”道,“夫人是菩萨心肠,奴婢这就去。”

    她吩咐丫头熬上药,自己便出门了。

    回来时,胭脂正喝药,珍珠在配房更了衣才挑帘进来回话。

    出去这一趟,她也闹心,不免带在脸上。

    先服侍胭脂喝过药,才回禀,“夫人听了别生气。”

    “说吧。”胭脂走到一旁的榻上,半躺半靠。

    珍珠将一块小褥子为她盖在腿上,方才开始回禀。

    “的确是卖了吧?”胭脂淡淡地问。

    三年时间,穗儿自己不花一文,也能赚到三十两。

    三年后,她嫁给庆哥儿是要嫁妆的。

    庆哥儿是卖肉屠夫家的独苗,条件比普通种田的百姓家好一大截子。

    嫁妆自然不能太薄。

    这些年穗儿赚的钱能顾上自己的嫁妆就不错了。

    哪里还能为家中提供价值?

    细算下来,这闺女可不是养亏了?

    卖给陈家,多得三十两,在陈老爷跟前得了脸,做了妾,还能继续补贴家里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