没慌,稳住身子不乱动,将烛台高举,那人在她身侧,她瞧不清面孔。

    一瞬间手上一松,那人单腿跪地恭敬地说,“参见夫人。”

    “你行此大礼,叫我怎么受?玉郎告诉我,你与他有结拜及生死之情,论礼不该唤夫人,该唤声嫂嫂。”

    那人一滞,小声道,“嫂嫂。”

    “那你还不快起来?这是何地?”

    “回……嫂嫂,此处是东司审讯房后室,属下……我住这里。”

    他声线十分单薄,似一柄刀,听起来叫人不由心惊。

    凤药不带啰嗦,将信拿出,“老金说过他只你一个心腹,这信你也瞧瞧,我竟是看不懂。”

    那人接过信扫了一眼,便递回给她道,“这是暗信,得泡药烤一下才可以看得到。”

    他出去片刻,拿了药水进来,那瓶子小到只有指甲盖那么大。

    “这东西不好得,一滴就足以显形。”

    他把用法说给凤药。

    凤药问,“你与老金生死之交,我却不知你如何称呼?”

    “影卫不该有名字,嫂嫂知道的越少越好。只当这世间并没有我存在吧。”

    他拉开那道门,那面墙与门都是黑色的,关起来便如一体。

    “请。”他依旧低着头。

    凤药甚至没看清他的面孔。

    不过与玉郎初识时,他戴着张人皮面具,影卫行事一向如此倒也不怪了。

    凤药回去操作一番才看清信件内容。

    原是十分要紧的事情。

    她禁不住内心“砰砰”直跳,将信揣好,不敢托大,她此时身在金家旧宅,离新宅有段距离,不敢独自回去,找了人到自己宅中叫车来接。

    车子不多时便来了,赶车的是家中老把式,凤药稍放些心,直接进宫去。

    直到车子行入宫门内,才喘了口气。

    到含元殿,皇上却不在那里,当值小太监说皇上和常大人一同在御书房议事。

    凤药此时看向哪里都觉得刀光剑影,处处透着不安。

    她急匆匆赶向书房。

    直看到两队侍卫在不远处值守,几个小太监并小桂子在书房外候着。

    御