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你迎我进宫,与我生育皇子,从未对我动过一丝真情是吗?”

    “对你来说,我只是一个门面,生育完皇子,你的任务完成了,你我的情分也到头了,你是怎么做到如此薄情的。”

    她声音低下去……低下去……

    任她说服过自己千万遍,在皇宫中,想过得好,就不能有任何感情。

    眼泪,还是一点点滴在青砖地面上,打湿地板。

    为自己逝去的青春,为自己熬过的长夜,为自己从未有过的自由。

    她镇静下来,重新跪好,低头问道,“臣妾之罪不过私占矿产,不过本宫即是皇后,这项罪名也不能废除皇后吧。”

    “朕说过,不会废后,你永远是朕的皇后。”李瑕轻声道。

    皇后惊讶地抬头看他一眼,见对方并没带着任何感情,复又低下头去。

    唉,她还在寻找什么,期待什么?

    两人已经走到这步田地。

    “朕要圈禁你。”

    圈禁、禁足,一字之差,待遇却从天到地。

    圈禁比打入冷宫略好那么一点。

    将她关在自己宫殿中,也许要关到老死,或新君上台才能赦免了她。

    她低着头,并不十分难受。

    只要在清思殿中,她就和在家一样。

    圈禁之人会留两三个伺候的下人,吃喝不少,与从前相比,只是不再与皇宫中任何人来往。

    她本来就不想来往,看着那些虚伪的笑脸,还得一次次忍住恶心。

    “不过……委屈皇后移居含光殿,离朕近些,方便朕时常瞧瞧你。”

    听到这话,她喊道,“不!你不能收回我的清思殿!要圈禁就圈在这里,别让我离开这儿。”

    她看到李瑕眼里的嘲讽,口气马上软下来。

    跪着爬过去,抓住他的袍角,“求你了,皇上,我受冤屈被圈禁,我不说什么,只求皇上让我依旧住在清思殿……”

    李瑕不为所动,皇后绝望了,哀求说,“那就再住一天,明天晚上我再离宫。”

    皇上猜疑地看着她,眼前这个满脸泪水的女人,既没激起他的同情,也没内疚与厌恶。

    他终于点