身反骨,你虽是孤儿,但据我看,你是明白人,知礼却抗礼,若是平时,你早伸手让六爷扶你起来,今天却知道男人不伸手,女人是不能先伸出手去的。”她说这话显得有些痛苦。

    “你明明懂得高门贵女的规矩,总不按着规矩行事。唉,我也不知道为何劝你,总之如果是我,清清静静离了这里,好好过自己的小日子,既然……你和六爷……那样彼此钟情?”

    虽是夜色朦胧什么也看不清,杏子却在她这话中听到滚烫的温度。

    仿佛也能看到她赤红的脸颊。

    “二嫂。”杏子停下脚步。

    那女子身影一顿仿佛刚从梦中惊醒,“怎么?”

    “我到了。”杏子再次向她行个礼,进门去。

    她掩上大门,并没离开,从门缝向外看。

    月光下,二嫂提的小灯笼映着她的脸,她喃喃说了句,“趁着能走,还是快走吧。”

    她怅然站了一会儿,才怏怏离开了。

    ……

    杏子没睡,等着青连回来。

    他回家时,已过子夜。

    “怎么还不睡?”青连进屋,带进一股新鲜空气。

    杏子在翻看医书。

    抬头来却没有往日对青连的热情。

    “又高兴,又失望。”

    “哦?说出来本公子为小姐你出谋划策?”

    “我嫁给了心上人,这个人却是个不信守承诺之徒,而且不敢护妻。由着妻子被婆母磋磨。”

    青连最怕她这个样子,不怒不喜,一本正经同他说话。

    他走过去,蹲下来仰望着她,“是我的错,你开医馆的事,我定然说服母亲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