少爷拧了我的头。”

    “我若自己在你这里养匹马呢?”

    管马的男子摸摸后脑勺,笑着说,“这从未听说,恐怕是不行的,宅子里有车有马,不需各房自己养,少夫人要养马,人手还是宅子里的人手,派工就说不清了。”

    杏子一股怒火从肚腹中升起。

    她瞪着老头,这人一脸憨笑,连让她攻击的破绽都没有。

    她一个新媳妇又不能在马房门口和一个大老粗拌嘴。

    处处她都落着下风,只能忍气挤个笑出来,慢慢离开。

    她已明白二嫂所言,今天别出门的意思,尤不死心,走到门房直接向外就走。

    大门紧闭,门房出来先鞠躬,说道,“少夫人,有条儿吗?要没有,叫丫头找老吴拿条儿才能出门。每人出门去哪都要记录的。”

    杏子感觉自己头发都燃起来了,两只眼睛快要冒火,这一招阴的,让她无力招架。

    ……

    她呆呆站着,想了一会儿,又问,“公子出门要条儿吗?”

    “那倒不必,但后宅妇人需要严加管理,方显薛家家风。这是老夫人的话,现在老奴同您直接说话已经失礼。可是主子有话,奴才必须得回,这也是规矩,照理说,您得叫丫头同老奴说话。”

    “您这是自降身份了。”门房道。

    杏子一声冷笑,“我原就是没身份的,老夫人本就知道呀。”

    “少夫人不可胡说,您是八抬大轿抬入薛家的正房,就有了薛家少夫人的尊贵身份了。”

    “你话里话外训斥少夫人,也不见得多守规矩呀。”杏子咬着银牙,说得门房不敢还嘴。

    “总之,没条子咱们不敢开大门,少夫人别为难咱们。”

    他说完,鞠躬退回门房的小间,如缩头乌龟再也不出来了。

    ……

    好好好,原来在这儿等着我呢。杏子一肚子窝囊气,走得飞快,直奔二嫂屋里去。

    更叫她没料到的,在二嫂屋门口,吃了闭门羹。

    那个抓药的丫头来回话说,“二嫂吃了您开的药睡下了,请六夫人回去,有空再聚。”

    一上午她像个没头苍蝇似的白白乱飞一大圈,什么也没做成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