学精了,老夫人不问,她不开口。

    倒是二嫂站不住,上前道,“那糕是我给杏子妹妹的,这丫头是在老夫人面前状告我在糕点里下药了吗?”

    二嫂继续说,“儿媳请母亲做主查清此事,一个奴婢污蔑儿媳给弟妹下药,儿媳承受不了这个罪责。”

    二嫂果然聪明,一下就把事情的性质变了。

    “少夫人,奴婢不是这个意思……”

    “住口,我正与老太太说话,你一个下人插嘴,是想打我的脸,说我管教下人不严,教得奴婢不懂规矩吗?”

    这分明是打老夫人的脸,丫头是老夫人调教出来指到二媳妇房里去的。

    老夫人看看杏子,杏子一脸懵。

    两手一摊道,“这糕昨天赏了玉树一块,青连回来也吃了,我也吃了,都没事,只有她拉肚子,是不是她吃了别的东西造成的?对了,桂花糕还在我屋里桌上,还有一块,不然我去取来验一验,好还二嫂清白?”

    老夫人正想唤人,杏子又说,“母亲且慢,下人做事我不放心,事关二嫂名声,我还是自己去取,叫个人跟着我好了。”

    杏子院里两个丫头,蔓儿与阿萝都是被她救过命的苦丫头,忠心耿耿,看家护院,说一不二。

    杏子带人回去,取了糕,又回到老夫人跟前。

    笑道,“我就是大夫,不过我说什么恐怕有人不信,儿媳以身试糕,正好也饿了,请老夫人准我吃了这糕子,若也同玉树一样,就是有问题,我要好好的,请老夫人重罚这丫头,以正宅规。”

    她说完,老夫人一时也无话。

    她当着众人面把糕吃光,又讨了盏茶喝下去,笑道,“真好吃。”

    说罢盯着玉树,“你一个下人,跑来暗示点心下药,是说二嫂给我下药,还是说我给你一个不熟悉的小丫头下药?”

    她一脸刁钻瞅着萎顿在地上的玉树。

    ……

    老夫人也疑惑,杏子甚至都不认得玉树,没有为难一个丫头的必要。

    老二媳妇更是乖巧孝顺,不可能动这个伺候了一年,没犯大错的丫头。

    她却不知杏子脾气,有时犯起来,如个蝎子一般,见个不顺眼的就想上去蛰一蛰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