胭脂皱起眉,不知从哪下手。

    “穗儿。”胭脂痛惜地轻声说,“你忍着点痛。”

    “为什么?”穗儿微微转过脸看着胭脂,“老爷为什么这样对我?我做错了什么?他那样子不怪我呀?”

    胭脂一愣,没懂她意思。

    “先涂药再说吧。”胭脂关上房门,掀开被子。

    一点点为穗儿处理伤处。

    “只有这些皮外伤吧?”胭脂问。

    穗儿点点头,突然起来身,不顾伤处跪下来,“夫人,我有句话想说,只求夫人别怪我。”

    胭脂停下手中动作,“你说。”

    “夫人的孩儿怎么得来的?既然老爷他不能……行房?”

    胭脂顿住了,怀疑地看着穗儿。

    对方眼中只有无辜。

    胭脂方才信了穗儿说的是真话。

    她曾想了许多理由,来解释紫桓的行为。

    孩子还在腹中时,以为自己孕期不便,或怕伤了胎儿,所以不得不禁欲。

    生过孩子后以为自己身体变形,和从前不一样,被紫桓嫌弃。

    从没想过紫桓会有“不行”的一天。

    “老爷刚开始抽打我,我一哭他就……就能那样……”

    穗儿的脸红得滴血。

    “可是,昨夜,他打我打得狠也不行,我白挨了顿狠揍。”

    “老爷把我吊在房梁上打,我疼得又哭又叫,巴望他快点结束,他急了一头汗,最后还是没成事。”

    “昨天打了我将近一个时辰。再这么下去我活不成了。”

    穗儿跪着冲胭脂磕头,“夫人救我。”

    这事是男人家的颜面所在,该怎么和他开口说?

    胭脂遇到从未有过的难题。

    她又细问了穗儿一些隐问题,确定紫桓是越来越退化的状态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