,这位是我心腹,你有什么事尽管开口。”

    女人张了张嘴,话没出来,眼泪滚滚而下。

    她大约心里太苦了,整个身子伏在地上,哭得浑身颤抖。

    胭脂心里越发郁闷,不知又要听到什么样的混账事。

    女子哭罢,擦擦眼,跪坐在地上,“夫人,求您救我,我愿意在您跟前当牛做马,求您把我从那个药铺子里捞出来吧。”

    胭脂瞧着她,不说话。

    女子一边抽泣,一边说,“我是个苦命人,爹娘死得早,哥哥不务正业,不知怎么欠了你家夫君数十两银子!实在还不上,把我典给你家老爷。”

    “我以为叫我做活儿还债,不曾想……”

    她掩面痛哭,“到了那里头一夜,那个小李总管就……就把我……”

    “他先是求我,后来用了强,我叫唤也没用。”

    “第二天我告到老爷那儿……”

    她抬眼看了看胭脂声音逐渐低下去,“老爷说我干的那点粗活还一百年也还不上哥哥欠的钱。”

    “我哥哥还一直在那里吸香药来着,还上旧账又添新账,所以我得拿身子还。”

    “老爷不愿理会我,之后有一天,我不知怎么就在房里睡死过去,醒来身边躺着个常来药铺的烟客!”

    “总之,那个鬼药铺不是正经地方,竟似暗娼馆一般。”

    “我、我后来才知道,烟鬼们睡我原是不给钱的,只需在柜上提前存上一笔香药费,饭食免费,睡女人也免费。”

    “药铺客满为患。我身子实在受不了了。”

    她跪着向前几步,“老爷不知在我房里点了什么东西,一闻我就晕过去。”

    “后来……”她脸突然红了,低下头,嗫嚅着捏着裙角,扭捏起来。

    珍珠知道她有难言之隐安慰道,“咱们夫人最是心善,你有委屈只管说吧。”

    女人狠下心道,“烟馆里来了位爷,给了大价钱,包下一年香药,只有一个要求,别把我弄晕,他喜欢玩新奇的,他喜欢把人捆起来折腾。”

    “我死活不干。”

    “我还要脸呢,那个房间和吸烟的地儿只离着十来步,里头做什么外头听得清清楚楚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