所有事情了结,老爷的大限也就到了。”

    她抬起眼睛看着珍珠,对方波澜不惊点点头,“一切照夫人安排。”

    “珍珠,你待会去和穗儿聊聊,看她对老爷生病之事怎么看,叫她知道老爷的病早就种下了根,现在犯了也是无奈。”

    珍珠领会,意思是到时紫桓的死别像暴亡。

    她见胭脂没别的吩咐便去了。

    ……

    穗儿看过紫桓,对方跟个活死人没差别。

    除了还有呼吸,叫他也没反应,穗儿用绣花针刺他,他也不动。

    穗儿心中惊疑、庆幸又遗憾。

    那天只是把老爷捆起来。

    以后他再也不能折磨自己了。

    可惜没利用老爷给妹妹找个可以学一学的营生,将来也好不靠别人。

    可惜,第二天老爷就成了半死人。

    她不敢问。

    晚上胭脂来到她房内,气氛沉闷压抑,像下雨前的阴天。

    两人相对无言,最终穗儿打断沉默,“夫人,你最近累坏了吧。”

    胭脂点头又摇头,“我不下地,不做活,能有什么累?不过心累罢了。”

    “穗儿,我要离开这个伤心地了。”

    穗儿呆呆地,她的世界裂了道缝,掉下一块碎片,又一块……

    天不是一下子塌的,是一点点眼睁睁瞧着它破碎掉,又无计可施。

    “我怎么办?”她喃喃低语。

    在这里虽然受罪,可是生活已经彻底改变。

    一想到回到那个阴暗、逼仄的家,一想到面对戴着伪善面具的父母……