点不适也不敢不喝三嫂赏的酒呀。”杏子拦住阿萝的话头,接过酒杯一口干了,“我素日最爱三嫂直来直去的性子。”

    阿萝担心地望了杏子一眼。

    杏子低声说,“万不可泄露此事,记得保密。”

    阿萝知道杏子一向聪明,不说出来定有她的道理,乖巧地点点头。

    只是杏子注意到二嫂眼尾发红,强颜欢笑。

    二嫂许是感觉到杏子的目光,将眼睛抬起与杏子对视。

    杏子微微点点头就别开了脸。

    从蔓儿死后,她不知用什么态度对二嫂。

    说恨她又恨不起来,蔓儿的死是个意外,说原谅她也放不下这个心结。

    若不是她使计害自己,蔓儿也不会成了替罪羊。

    二嫂却执杯起身走向杏子,“妹妹方才去哪了?叫二嫂好找,本想祝你早日梦想成真,现在咱们干一杯吧。”

    二嫂是两宅掌事人,按礼杏子该当站起身与她说话。

    她坐着不动只笑笑,“二嫂方才离席时间也不短,嫂嫂去哪了?”

    “你先说你的,我便告诉你我的。”她身上沾染些许酒气,神态比往日放肆许多,像半醉了。

    “嫂子节制些,别醉了。”杏子提醒。

    “哈!”二嫂干笑一声,低头在她耳边说,“在这院子里不喝点酒谁放肆得起来呢?”

    她又莫名其妙说了句,“我不会认输的。”

    “阿萝说妹妹腹疼,我方才去你们院里找你来着。”

    她站直身子等着杏子接话。

    “那应该是咱们错过了。”杏子敷衍过去。

    “二嫂回去坐着吧,不然别人告到婆母那里说我不敬嫂子,又该罚我了。”

    杏子慢悠悠为自己倒杯酒,目送嫂子踉跄着回到座位。

    她不应该同情这个心机颇深的年轻女子。

    可她偏就烦不起来,也恨不起来。

    蔓儿的死叫她心里难过一段时间。

    然而她独自在外成长的日子里,早见惯死亡。

    对死亡的理解与旁人不同。

    她难过得不是蔓儿失去了后面的人生。

    人生没什么可喜的,那么多悲