在乎青连了,只是她比青加看得更清楚——

    要想从根源上解决问题,除非老夫人死了。

    要么两人顺利搬走,眼不见心不烦。

    她和老夫人的矛盾,是认识上彻底的相悖,根本不可调和。

    关于天下的婆媳矛盾,男人不是认识不到,而是这种矛盾只要可以缓和,他们就只想缩着头,等着母亲和媳妇自己解决。

    或着,麻烦只需要躲开就不算麻烦了。

    男人是最善计算得失的动物。

    所以,助二嫂子,也是助自己。

    毕竟,二嫂掌家后,她先得着实惠,出入府门,账上支钱都顺利方便得多。

    丫头也按她的要求更换成自己在外头看上的小姑娘。

    想来后头能帮上忙的地方还有很多。

    几人去请安,二嫂子借着请安将自己怀孕的消息告诉了婆母。

    婆母很高兴,一连声命赏。

    但杏子总觉得婆母的开心和自己上次怀孕时的开心根本不同。

    婆母传了大夫,为素夏诊脉,大夫说时间太短,还诊不出男女。

    得再等个二十多天,几乎就能断定男女胎。

    杏子一直观察婆母的表情,听说还要等二十多天,老太太皱了下眉,带着些许不耐烦。

    “那咱们岂不是又可以乐上一场?”杏子开心地想制造点热闹气氛。

    她怀孕时,连带大嫂和三嫂都挺高兴。这次二嫂有孕之事令整个家弥漫着奇异的气氛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