送来,你以为他能吗?”

    “抬你入府更无可能,我们家世虽差着几等,但有一样,家里规矩比天都大,没人允许抬青楼女子为妾,赎了你也只能养在外头。”

    “宅子、家什、下人,哪一处不要银子?”

    “他一年也就几百两不到千两的入项,光在你们花楼欠的银子就够他还的,你以为他父亲为什么打他?”

    仙娘哭了,她在楼里被男人捧着宠着,对恩客挑挑捡捡,那层窗户纸,无人捅破过。

    她就是个贱人!

    不管她多么矜持,要价多贵,会多少才艺,也是供贵人玩乐的贱人。

    “我年幼时便同哥哥一起逛过青楼,那时的花魁派场比你还大,有什么用?我看花楼的妈妈又在培养新的姑娘,不出三年就能取代你,一代又一代,不会停止。”

    仙娘惊恐地看着李公子。

    如今她仍是声名在外,一夜难求。

    可总有一天,她会年华老去,到那时又将怎样?

    “本公子见多了你这样的姑娘,做为真正的朋友劝你一句,但凡可以从良,赶紧从良,能把你赎出来的人肯定有办法为你脱籍,这才是当务之急,不然你一生都是贱籍。”

    李公子合上纸扇,起身道,“现在可是有人真要为你赎身,我劝你好好考虑一番。”

    李公子句句话戳中仙娘最恐惧的地方,这番游说很是成功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