闪过一丝不屑。

    赌狗的话没一个字可以相信。

    她同大公子低语几句,大公子疑惑地问,“只需如此?”

    二夫人心中对他的不屑更重一层,他竟看不透自己想做什么。

    当日晚间,大公子让丫头请妻子过去一趟,说有事商量,是关于她求着出府一事。

    旁的事她未必肯在夜间过来,只有这件事,她肯定会来。

    花二夫人等大嫂出门,便闪身进了她的小院。

    她让大公子缠住大嫂,最少一个时辰。

    平日大嫂几乎足不出户,二夫人进不来她房间里。

    大嫂自从与大公子离心,独居此处,晚上连丫头也不让留。

    所以二夫人将这不大的房子仔仔细细搜了个遍。

    不止找到库房钥匙,意外发现一处机关,那个机关可以打开一个深邃悠长的地道。

    她先将钥匙在皂角香夷子上拓了型。

    之后,大着胆子,钻入地道,关了暗门。

    为了可以照亮,她端着一盏油灯,这灯比蜡耐烧,顺着地道一直走,竟可以到达一处偏野之地。

    想来大户人家在盖宅子时,都会有地下暗道与囤粮之处。

    战乱来时,用以躲藏。

    钻出地道,她所处何方无法判断,所以她又顺原路回到府里。

    这么个好地方,不定可以派上什么用场。

    想来大嫂并不知道这处地方的存在。

    如果知道,倒不如从这里转移自己的财物,私逃了算。

    她算是看清了,人要坏,就别在规则里坏,定要坏个透,坏出规矩去。

    大奸大恶,反为枭雄。

    可惜,大嫂那种心地善良之人,不会想得到这点。

    她快速回去,熄了灯,刚出房门,就听到脚步声向这边靠近。

    她忙躲到房子侧边靠墙的阴影里。

    随着一束光摇摇晃晃来到院门前,有人推门而入。

    一声悠悠的叹息散在月色里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