用袖子擦起泪来。

    二夫人连忙使个眼色,下人递来绞干的热毛巾,先叫大爷把脸擦干。

    之后才去弟弟房里更了衣,重又领回会客的堂屋。

    下人们千伶百俐,见情形都回避了,屋里只留下二人方便说话。

    “出了什么事?”二夫人镇定自若,坐在桌前。

    杯中茶清香四溢,她转动着自己手上的赤金镂花镶嵌的翡翠戒指。

    那模样仿佛天塌下来她也能搞得定。

    大公子缩着肩,这些日子他那仅存不多的“公子气”被消耗殆尽。

    “大哥,论亲戚你我现在是至亲。论情义,你我是故交。有什么不能告诉我的?”

    “现在我身为薛二夫人,又是薛家具体事务的掌管人,你有麻烦告诉我不比告诉你弟弟方便?”

    她总是这样,句句话说到人心底去。

    大公子感激地看她一眼,将仙娘逼他给她个名分,或送她出府,生下孩子认到自己妻子跟前说了一遍。

    倘若他今天不给出个答案,她就要直接闯到母亲房中,告他骗占她身子,还要去衙门告状。

    见大公子被吓得胆都破了,花婵娟心中得意。

    她真希望大公子知道这是他那日侮辱自己的报应。

    这一切都是她策划的啊。

    她尽量收起眼底的得意,假装为大公子着急,“婆母不能知道这事,你也知道母亲生不得气,万一气病了,家里人都会怪到你头上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