素夏回答得十分得体,不显得贪权,也很温和,并没有半分生气不悦之意。

    老夫人喘口气说,“你有孕这么久都不知道,实在不应该,要是因为家事误了诞育子嗣,那才是大事,也是我做母亲的失职。”

    “都依母亲,媳妇才活了多大年纪,母亲过的桥比媳妇走的路都多,我们只有听着的份。”素夏低头回道。

    “那先散了吧,老大家的老三家的,你们也快着点,咱们医术世家坐胎药多的是,别不知道着急。”

    “杏子更要当心,前段时间害喜得厉害,可要护好我的孙孙。”

    几人平白一早被训一顿,莫名其妙。

    大家散了,杏子哼了一声,“这不是扔出来块骨头叫咱们抢吗?”

    “哦?你这么看?”素夏捉不清是不是两人做的事出了纰漏。

    “你姑姑跑了,姓孙的不见了,她定是心中不安,索性叫我们几人内斗,谁还有功夫把心思放她身上?”

    “姐姐只管做你的事,我来想办法,她要我们斗,偏不如她的意。”

    杏子笑嘻嘻地问,“姐姐敢杀人吗?”

    素夏停住脚步,杏子给她一只荷包,“你要下手时,须得告诉我一声。咱们商量着来。”

    素夏退后一步,看着荷包没接,杏子把荷包收起来,并不勉强她。

    素夏红着脸道,“妹妹怪我吗?你为救我姑姑把孙某都……”

    杏子做个“嘘”的动作。

    “秘密不可喧之于口,我从没为你做过什么事,那些事都是我自愿而为。”

    素夏心中感动,两人了解越深,她越喜欢杏子的个性。

    这个妹妹,鲜活灵动,身上饱满的生命力让她与之相处时自己也有了活力。

    “今天有件机密事,须咱们一起,且十分劳苦,姐姐肯与妹妹一起去吗?”

    这日是府里采购衣料,准备制新夏装的日子。

    主母自然名正言顺可以出门。

    两人坐车先到了云之的缎庄,从后门溜出去。

    杏子将素夏带到了自己买下的宅子前。

    “是这儿?”素夏心中明知道答案,还是问出声。

    杏子拉着她走入院中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