看得有点太久了,又看看匣子里别的小物件,件件精美,怪不得老夫人把这东西放床边箱子里,时不时要拿出一观。
老夫人梳妆柜里的首饰不少,但比起这一箱东西,论精美论值钱,都差上一截。
最怪的是,秋霜在老夫人院里时日不短了,没见她用过一件箱中的首饰。
不说别的,那颗明珠嵌在冠上就能压倒一众贵妇。
老妇人参加贵妇宴请时,打扮得要多富贵有多富贵,却没动过一件箱中首饰。
她正思索,不想自己方才耽误得太久,老夫人去过六房已回。
吓得秋霜又是后悔又是害怕,把东西还原又钻入床下。
明日可怎么逃出去呢?
但听动静老夫人已卸了妆发,上床,丫头熄了灯火,老夫人收了箱子,呼吸变得均匀,进入梦乡。
但外室有丫头守着,想全身而退有点困难。
被抓到说不清楚,这个险不能冒。
她趴在地上,经不住困意,也睡着过去。
时至凌晨,听得有人喊,“来人,点灯倒茶。”
这才把秋霜惊醒,地上凉,冻得她手脚都麻木僵硬。
“老夫人,先披上衣裳,奴婢这就倒茶,水一直备着呢。”丫头拿来件衣服披在老夫人肩上。
“你听到别的声音了吗?”老夫人声音一点困意也没有,完全不似刚醒来。
“没有啊?方才外头猫叫了几声,扰了您吧。”
片刻安静,丫头倒来水,“我怎么总觉得屋里不止我一人?”
老夫人话一出口,秋霜吓麻了,手指都蜷不起来,全身变成石头似又重又硬。
“刚才奴婢把铺盖挪到屋里了一会儿,外头厅里有点冷。”
老夫人长出口气,“年纪大了睡不死,困意也比年轻时少许多。”
“是不是要起了?”
“还得一个多时辰天才会亮,您再睡会吧。”
丫头为老夫人盖好被,又给她捶着腿,方才哄得她睡着。
秋霜不敢再睡睁着眼直到天光一点点将屋内一切照亮。
她感觉自己全身每一块皮肤都是酸疼的。
度日如年等着老夫人出门