。”

    “妈妈怎么不早说,闹出这场误会。”杏子戏谑道。

    周大娘有苦难言,不想和这个古灵精怪的少夫人说话,只得咽了委屈,命小丫头开箱。

    她过去一看,里头竟是些不值钱的小玩意。

    什么泥人儿、竹扇、信笺、砚台、便宜的银钗、蝈蝈笼子、旧丝帕、笛子、雕刻得十分粗糙的小首饰盒……”

    青连眼眶发热,正想说话,却听周大娘语带鄙夷,“少夫人入府就带着这些不值钱的破烂儿,还宝贝成这样不让人看?”

    “难不成这就是少夫人的陪嫁?”

    杏子看着青连一笑,点点头,“对!这就是陪嫁,我就是将这些破烂看得十分宝贵,如何?”

    周大娘还要嘲讽,青连横她一眼,“大娘自重,搜完没?搜完滚!”

    “这,怎么又骂上奴才了?”

    “这些破烂都是我赠与我夫人的,大娘认为太寒酸拿不出手?”

    周大妈偃旗息鼓,夹着尾巴跑了。

    ……

    搜到二房时,素夏已经睡下。

    青云接待的周大娘,虽说诧异,但没吱声,任由她们搜了一通,自己出去给母亲请安,说了几句话,前番闹别扭的事,就此搁过。

    但青云对母亲那一片忠孝、想要得到母亲认可之心,再也回不去了。

    等周大娘搜完,青云送母亲离开二房,关门回屋。

    他没多问,轻手轻脚为素夏掖好被子。

    他认识素夏多年,一起读书,深知素夏心性,他信任自己妻子做的事,坚定站在妻子这边。

    三嫂好说,大嫂的门不好进。

    到底她出身最好,脾气也最烈。

    周大娘好歹进了屋,老太太还在外面坐着,大嫂隔着窗子阴阳怪气,连带提着大爷的名骂了一通。

    指着大爷骂,等于指桑骂槐,自己母亲不占理,大爷也说不出什么。

    大嫂那张嘴可不饶人,句句在理,却又难听又刺心。

    这个娇小姐脾气来了,并不在意夫家门脸。

    “薛老大你有本事,明儿就把我休了,我嫁到你们家是来偷家的。什么了不起的东西,凭我家就拿不出来?瞧不起谁呢