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我们利益一体,都为薛家。母亲就别在这小小的内宅,为和儿媳妇争一时之快,而坏了咱们整体的兴旺。”

    薛青云起身,“明儿我叫素夏正常同您请安,到时请母亲宣布您的决定。素夏身子很好足够管理内宅,我叫大夫一直为她调着胎,不劳母亲操心。”

    “您只管等着抱孙子就好。”

    青云彬彬有礼起身刚要离去,身后丫头送来温补汤药。

    他接过来恭敬地端给母亲,亲自试了冷热,喂母亲一口口喝下,才离开。

    “咱们二爷真是孝顺,还是老夫人有福气。”伺候的下人夸赞。

    青云在门口顿了顿,听到这句话,微微一笑,抬脚走开。

    之后的日子,安静许多,一家子看起来和和美美。

    老夫人托病,只许媳妇们晚上来请个晚安,早起的免除了,大家清静。

    日子流水似的过去,老夫人的身子从抄家后,一日不如一日。

    现下出来走动,都需丫头搀扶,还要拄拐。

    大夫两三日就请到家中,说是身子不适。

    她也如青云所说,不再管理家里琐事,全都交给素夏。

    二媳妇本就聪明,没了老夫人掣肘,将家里管得井井有序。

    她肚子越发大起来,已看得出有孕,反而杏子的肚子,穿个宽松些的衣服,和姑娘并无区别。

    杏子身子也很灵活,已经开始出入宫禁,恢复当差。

    整个薛府一片祥和。

    只有青连觉得这片安祥不大对劲。

    从那日闹起来,青连把精神分了许多放在家中。

    以前不大注意的事,现在处处留心,特别是杏子开始当差后,常常不能按时回家,晚请安的变成了青连。

    待嫂嫂们请安后,他按时到母亲房里,与母亲说说话,喂她喝药,同她打发寂寞时光。

    言语间,他能感觉到母亲并不满意如今的日子。

    对于即将到来的两个孙辈,母亲更期待杏子能产下个孙儿。

    每提到素夏的孩子,母亲神色淡淡,饮了药擦擦嘴道,“不知她有没有福生得出个带把儿的。”

    青连当时以为母亲的意思——嫂子可能生的是