薛钟那些没用上的慢性药简直成了杏子心中的刺,时刻提醒她提高警惕。

    但素夏出事与那些慢性药没关系,那药自始至终没有登场。

    对于婆母的性子,杏子入府这么久也有了一定了解。

    因为素夏的缘故,婆母与自己的矛盾被放在一旁,但她不认为婆母真的不和自己计较了。

    毕竟因为她,婆母与青连的母子关系也有了嫌隙。

    “儿子”是婆母的不能触碰的底线。

    只是素夏在前,暂时让婆母分不出神理会自己。

    因为自己挑着青连打了门房,又找总管的茬,婆母略施小计弄死蔓儿。

    老夫人明知道素夏惹出的事,都有自己在旁相助,会这么和自己算了?

    她心中冷笑,老夫人示弱卖惨那一套骗得过儿子们,却骗不过她。

    ……

    一个月一闪而过,素夏坐了个空月子,身子仍然虚弱,不能理事。

    薛家有点真本事的大夫都来为素夏瞧过身子,甚至老夫人请了外面的名医到府上为素夏看诊。

    结果都不尽如人意。

    在月子结束时,她亲自带人来探望素夏。

    两个暗中斗了许久的女人时隔月余再次相见。

    素夏的状态比老夫人预料的还糟糕。

    她面色蜡黄,一看就知气血不足,小产伤了根基。

    老夫人在下人搬来的椅上坐下来,素夏还下不了床,小产时她失血太多,一直吃着昂贵的补品,想身子恢复如从前,最少也要年余。

    “唉——”老夫人愁眉不展,长叹一声,举座众人皆静默。

    “素夏,母亲知道你失了孩子自苦,可你必须得振作。除了做母亲,你还是青云的妻子,你一病不起,连青云也整日没精打采,这可怎么成?”

    她拿出帕子拭了拭泪,“母亲也是女人,知道女人辛苦。可有些事……”

    “母亲有什么事,不妨直说,素夏受得住。”

    素夏散着头发,只戴着抹额,单薄的身体靠在软枕上,冷漠地回应老夫人的“关心”。

    “咱们家不会亏待你,不管多贵的药,你只管使,但你身子自己心里得有数,家里请了十几