青连听下人报礼单就用了一刻钟。
这还只是老夫人送来的,亲朋好友们以及场面上交往的同僚送来之物不计其数。
……
杏子产下孩子后,睡着后一直未醒。
不管请了哪位大夫还看诊,青连自己也号了脉,她身子无碍,却只是不醒。
煮好的滋补品,压根喂不进口中。
傍晚时,薛府迎来贵客,开大门迎接入府——
凤药打着钦差身份前来道喜。
四个三十岁左右的身着大宫女服色的女子跟她身后。
见了老夫人,彼此寒暄过后,凤药径直来到杏子院中。
青连迎上来,凤药笑道,“辛苦薛大学士,不知可否容我们娘俩单独说会儿体己话儿?”
青连见凤药如此客气,态度有礼却疏离,并不知怎么回事。
只得公事公办答,“请钦差大人自便。”
他心知凤药与杏子的情分,口里道,“杏子生产后一直没醒过来,可能有违凤姑姑一片心意。”
“这个不劳你操心。”她带着责备看看青连。
一位宫女打帘,凤药进了房,随即关上门。
两位宫女守在门口,勒令闲杂人等退出院子。
瞬间小院清静下来。
进屋的两个宫女将随身带的食盒放入屋内,退出内室,到中堂等候。
“杏子。”凤药等在床边,“我来晚了。”
杏子睁开眼,凤药手上端着自己带来的亲手做的羊羹。
一顿风卷残云,杏子吃得直打嗝。
桌上明明放着府里做的各种滋补汤粥,她一口未动。
“劳动姑姑,将这些都带走,这次辛苦姑姑了。”
凤药不多话,也没多问,摸摸杏子一头散乱的黑发,“你身子感觉怎么样?”
“生孩子肚子疼死,只愿下辈子托成男子。”杏子笑嘻嘻地说。
她一直装睡,装得累极。
“能将你逼成这样,啧啧。”
“但愿是我多想了。素夏惨局在前,不敢不加倍小心。”
“我也是初次有孕,但见过宫里娘娘们生育,没见过哪个女子如我这般