孩子,我再不开口,青连也不依。”

    “你丈夫连妻子都护不住吗?”凤药语气略显不满。

    “说来话长,也不怨他。”

    杏子也疑惑,她是多心出了错觉?还是出手之人小心许多?

    饭食内检测不出什么问题,次次都用银针查了。

    但若是用在素夏身上那种药粉,却是银针所查不出的。

    大夫世家,用起药来,更高深莫测,不可能直接把砒霜这种东西下在她的饭食中。

    她将饭菜赏给下人,吃过后并没有人产生不适。

    杏子反而更慌。

    薛母再次掌家后,对杏子的照顾,对孙子的期待,举府上下有目共睹。

    生产前杏子只是起了疑心,但也相信这个孙子的确是老夫人期待已久的。

    这孩子就像她的护身符,生下来,就意味着护身符没有了。

    她这个装孩子的器皿就如熬过药的药渣,可以丢弃。

    思来想去,素夏不掌家,自己买下的那两个丫头想抵抗薛母之力,跟本不能。

    光是端来的汤汤水水,各种饮食,防不胜防。

    生过孩子后的妇人有多虚自不必说,不小心得个产褥热就能送了小命。

    薛母要有心,神不知鬼不觉就能送她上路。

    青连也不能时时看护她。

    就算能一直待在房中照顾,吃喝总不能一一亲自去做。

    只靠自己的力量,杏子不能自保。

    说不定活不过月子。

    ……

    她很想搬离薛府,但月子期间断断做不到。

    最少也要等到过了月子。

    定会落个不孝之名,最难的是说服青连。

    不得不说,薛母太会做戏。

    人人都以为杏子是薛老夫人最疼爱的儿媳妇。

    人人都道等六儿媳好起来,薛家管事权最终定会给小儿媳。

    老夫人笑着默认。

    这么一个偏疼小儿子多年,又极疼小儿媳的婆婆,说她害儿媳之命,谁会信?

    薛母擅用这招——

    站在道德制高点,甚至不必自己动口,利用众人之口,让对方没有还击之力