现在他的母亲在宅子里的地位,和太后差不多。

    薛家的生意在外省又开出分号,母亲派了两个青云都说不清辈份的薛氏宗亲过去打理。

    母子二人没有撕破脸皮,他只是被不动声色地冷落,族里人惯于见风使舵,都暗中观察。

    他甚至懒得问。

    母亲的回答他都能想得到,不过是薛家家大业大,每个子孙都需要机会历练历练,有能干的要选拔出来,为薛氏出力,不致浪费人材。

    他已决定和素夏好好享受生活,有没有嫡子对他这个不得宠的儿子来说,没什么区别。

    素夏生下儿子又如何,叫他儿子也卷入这肮脏的争斗中去?

    他手里的钱和一些小生意,足够他与素夏过好下半辈子。

    至于依兰,有亲生儿子做依靠,又有薛府照料,不会吃什么大亏。

    等孩子长大,庶子择府别居,她这个做娘的好日子就来了。

    虽已有了这种想法,他仍然保持府里住五日,回家住三日的习惯。

    他在等什么?

    ……

    薛钟有种要起飞的预感。

    最近他所租的宅子中频繁有薛家子弟前来拜访。

    都是薛氏近支的子孙,各当其差,年纪也与他相仿。

    大家聚在一处,喝酒说笑中,薛钟对府里的几个叔叔和薛老夫人掌管的产业大概有了解。

    也知道自己跟随的二叔已经不得老夫人重用。

    大家都说下一步产业大约要分成几块,各交给老夫人的心腹子弟去接管。

    “不知二爷做了什么事与自己亲娘离了心?这下大权旁落,不知二爷心里什么滋味。”

    “那可是老太君的亲儿子,血浓于水,比你我亲得多,给你拔根毛而已,你就以为要上天?”

    “说不定哪天二爷又当家了呢。”

    大家说着府里的琐事,又叫来歌女相伴,薛钟应付这种场合毫不费力。

    他的处世原则是,谁也别得罪。

    很快到了最后一次施针,他把交到自己手上的几桩生意都处理完。

    拿了药箱,坐上府里来接的气派大马车,一路不止有车夫,还有小厮跟随,和初次登