就算喝下“鹤顶红”也不是立时毒发身亡。

    光是腹痛就要痛上一刻钟。

    有些人甚至一刻钟后口鼻流血还能挣扎半个时辰不死。

    慢性毒药耗人元气,更要数月甚至数年把人的命灯慢慢耗尽。

    他去查看方才下针之处,连针孔都看不到。

    最细的针,名为牛毛针,刺入皮肤不会留一点痕迹。

    时常拿来给幼童做治疗用。

    皮肤也没有什么不同,不青不肿。

    他一片迷茫,低头正对上老夫人怨怼的眼神。

    那双昏黄的眼珠盯着他,方才的嘶吼已叫哑了喉咙,此时如同一个暮年男子,“薛钟,怎么回事?”

    薛钟看着这个五官挪位的老女人,只看到自己一片光明坦途瞬间坍塌成废墟。

    他被这突如其来的变故吓呆了,做大夫时间虽长,扎针时间并不长,他也不知道为什么前面一直好好的,突然出现这种情况。

    “还疼吗?”薛钟声音干巴巴的。

    “没有方才那种要命的疼痛,不过仍然疼。”

    薛钟轻按了一下方才入针的地方,“是这里疼?”

    老夫人全身颤抖,咬紧牙关,挤出几个字,“全身!全身都疼,啊!”

    又一轮疼痛袭来,她狂叫怒号,丫头婆子都跑过来,不知所措。

    老夫人自进了薛家门,从未有过这般失态的时候。

    薛钟只能熬止痛药先叫老夫人喝下。

    为了药效,他下了大剂量。

    喝下后,屋里终于安静下来,老夫人疲劳过度睡过去了。

    薛钟勉强还站着,耳鸣心慌。

    他回头,与人群中惊慌的秋霜看个对眼。

    丫头们收拾了屋里的狼藉,薛钟再次查看老夫人的双腿,依旧没有任何收获。

    针眼根本看不到。

    他甚至怀疑刚才自己下针的部分是不是记错了,下错了地方,扎到了不该扎的穴位?

    他不信邪,也是出自对自己医术的自信,拿出最粗的针,刺了老夫人脚趾,挤了半天只挤出一滴鲜红浓郁的血滴。

    他翻出药箱中的银耳勺,将这滴血取下,那血流得比普