连想起杏子脖子上挂着一条项链,不是寻常女子喜欢的样式。

    那条项链的坠子就是把钥匙模样,因为太精致了,他没想到那不是装饰品,是真东西。

    他看了许久那只盒子,回到屋里,随口问了一句,“那只很特别的盒子,里面装的什么?”

    杏子明显眼底划过一丝慌张或惊讶?那丝情绪过得太快,青连没看清她已恢复日常模样。

    “那只盒子装着我的体已银票,夫君不会惦记上了吧。”

    她反应实在太快了,要不是青连实在了解她,一定会被骗过去。

    他看出她撒谎了。还试图隐藏心中的慌张。

    什么事能让黄杏子惊慌?

    青连心中苦笑,只怕皇上驾崩,她也能不动声色。

    皇上于她而言也是不相关的人。

    所以她能在宫里活得悠然自得不卑不亢。

    方才自己明明只问了句“那只很特别的盒子……”

    那堆盒子里明明有更豪华的,更大的,甚至有只紫檀木雕花盒子。

    她马上便知道他问的是哪只。

    越是这样,他越是上了心。

    过了会儿,他出门又到库房——

    那只盒子不见了。

    薛青连变了,从前他不会怀疑杏子说的出口的每一个字。

    从母亲和杏子不停闹矛盾,他发现自己做不到真正的公平。

    母亲偏心他一辈子。

    现在轮到他,母亲与杏子,他总站在杏子那边。

    因为知道母亲就算伤心,也还会一次次原谅他。

    他的真心和行为相悖。

    心里他向着母亲,行为却偏着杏子,想法行为不一,令他格外痛苦。

    对感情,他只对杏子动心,非她不可,他那么在意她。

    把她娶回家后,心上的天平一次次来回摇摆。

    向着杏子的次数越多,心中对母亲的愧疚越深。